步行生活妙在其中（六十五）

回头看走过来的人生，对漂浮过眼、耳和心灵里的动情时刻，冲动过，淡然过，不至一次地告诫过不平的心理顺其自然过，享受过，飘然过，在满意的境界里幸福过，说实话，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过，你会问，凡人也有这种境遇和心灵雾霾期么？我有过。

让我情不自禁的那种时刻，都是形、色及形色和形容形色语言寓意所形成的那种氛围，它让我产生了不能自已的冲动意识，想拥有，不释手的品味儿。脑海种那种影像频率很高的往复播放着，让我置身于周边只有我自己的思想沙漠，不知日落月升，食无味儿，梦癲狂，沉醉在那种对美的追求中。

也就是在草木营造的幽径里漫步时，我才得已静心，反思，或者说回味儿，对已过去的错错对对用文字穿成串，挂在桃杏枝叶掩映的草屋檐下，让风雨批改，凭百鸟评谈。她笑了，溪水跌岩那样声声清脆。我知道，那不是她做作，很自然的礼尚往来，可我心里的那股不敢见人的火还是窜起来了老高，自认为那是一种淡然中的收获，我满足了。也许她会在流红的潮流中淡然回眸，为那不是刻意的杰作在追求者的灵魂里留下永久的想往。

我说不清楚，实际上，想说清楚也说不清楚，人生的这种心理，最可以说“难得糊涂”了。很大程度上，是不敢说清楚的，真要说清楚了，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了那美，为了自己那可怜的人格。人心本来就是隔肚皮，谁说清楚了，那就是太老实了，留一点儿自留地，也许更宜于和谐。况且，心里的那点儿自慰，并没有成为现实。有多少成为现实的不现实，不就现实的存在于人不知鬼不觉中么。创造时代文明的都是社会潮流人物，总裁、书记、什么长的私生活爆料，不就是网上点击率最高的么。想笑，有钱，有权，有威望人生活的点滴，不管是阳光的还是阴暗的，都有可能成为经济增长点儿。忽然想起，《西藏秘密》里曾有一个经典，活佛的粪便竟成为可治百病的圣物，不容置疑，不容冒犯，在科学面前也毫不示弱。为什么？那里面是不是有人生的精华？人间的最美？尽管正统观念从来就不屑一顾，可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专注，崇尚，是拿钱买享受么？这里也得糊涂。

她，真的是太美了，不是秀色可餐，我真的享用了，生理上的那种满足，让我以后的那些日子里，总是不计代价想重温那温馨可人的时刻。

老K笑我了，眼看上去只有两毫米宽的泄光区。潽尔茶杯中升起的带有香味儿烟雾，在他脸面前画了一条弯曲得似路一样的墨线，真不知道他不算太大的脑壳里究竟想出我什么洋相。知音，就是知无不言，我才不在乎他有什么感受呢。

不管春夏秋冬，只要情况允许，我总是找理由想办法去和她一起温存。

春天，我常为她及她姊妹们那娇嫩可人所迷倒，在她们中间，用从她们身上飘散出来的芬芳洗浴，你根本想象不到那种妙不可言。忽然就有了《阿房宫》赋里的形容，“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 。”你若在，定会附合，“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

我用一种独享的尊贵挑逗着老K.，我知道，就是我现在带他去，当时的那种沉醉任谁也不可复制。

我曾经多次贪婪地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吮吸那不可多得的生命营养，也曾非常珍惜地抚摸着她们稚嫩的枝体，享受桃花园里不可捉摸的惬意。她们身边的溢出汇成时有时无的小溪，手指伸进去感觉很爽，沾一点儿品一品，甘如醇酿。心想，这很可能是天地精华的细做上品。

我不知道步行天下，哪儿最令人神往，但我知道，我曾经的哪儿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