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向海

媒体:途牛旅游网  作者:不详
专业号:向海保护区
2010/9/15 14:53:47

向海是世界著名湿地和自然保护区,是人类对自然、对真实、对生命向往的一种寄托。我在通榆工作期间,多次深入向海,宣传向海,与向海结下了不解情缘。离开通榆已经五年,但我仍经常想起向海。无论是走在苍松矗立的长白山间,还是走在北京上海繁华的街路上,我都会时时想起通榆,想起向海。向海已经留在我的记忆里,而且成为我的一种牵挂。

第一次踏上向海的土地,是1989年的冬天。那时,我在通榆县广播站当记者。此前,我曾经听说过向海,但不过就是一个自然保护区而已。在当时的县广播站站长杨显云带领下,我们一路颠簸来到向海,绵延弯曲的沙丘小路,皑皑的白雪把向海包裹得一片清冷。当时的向海还没有设立保护局,只设保护区管理处。时值隆冬,加之爱鸟如命的管理处主任于国海对打扰动物比较反感,所以,我们只在一座低矮的平房里见到了几只丹顶鹤和类似白鹳的鸟类,没有深入到向海的腹地。第一次对向海的造访只是匆匆而过,基本没有留下什么印象。转年春天,万物复苏。大约在六七月间,两位瑞典鸟类专家来向海考察。应于国海之约,我和县电视台记者李景峰来到向海,随行拍摄瑞典专家的活动情况。这一次,我们终于领略到了向海的风姿。坐在于国海的越野吉普车里,手持高倍望远镜,行进在向海广袤的土地上,第一次饱尝了向海那具有原始色彩的风光。碧绿的草原涌动着热浪,多姿的黄榆略带羞涩地站立着,各种花草竞相摇曳,散发着湿漉漉的清香。远处的沼泽地间,丹顶鹤伸展双翅翩翩起舞;头上,万千鸟类在林间嬉戏、歌唱。进入向海,就仿佛进入了一个百鸟乐园。我们与瑞典专家一起沉醉在向海,流连忘返。两位瑞典专家还与于国海开玩笑,关系十分融洽。从那时起,我对向海就有了很深的感觉。由于职业的关系,我就试着报道向海。没想到,向海引起了新华社编辑的兴趣,我关于向海的新闻报道多次被新华社向国内外播发通稿,并被多家国内外媒体刊发。回想起来,我宣传向海的报道和文章大致有40多篇,其中,有10多篇被新华通讯社向海内外播发,并发表在人民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新华每日电讯报、农民日报、法制日报、中国林业报、吉林日报、深圳特区报、延安日报以及美国的世界日报、菲律宾的世界日报、菲律宾的商报、香港大公报、香港快报、香港商报等媒体上,使向海的名字一次次远播到海内外。上海的《新闻记者》杂志,黑龙江的《新闻传播》杂志,吉林的《新闻学苑》杂志曾载文介绍我宣传向海的情况。当时的县史志办主任赵福山还把我宣传向海的有关情况写入《通榆县志》。

在当地人的眼里,向海就是一个“大屯子”。但在外地人、特别是西方人看来,向海却是一块宝地。因为,世界范围的工业化、城市化演进,已经使像向海这样的湿地非常罕见。因此,向海资源保护的点点滴滴都会引起他们关注。在我宣传向海的稿件中,既有关于向海的一般性介绍和自然保护方面的动态性消息,也有发生在向海的关于人与自然、与鸟类之间的故事。于国海在向海工作时,遇到向海有什么新的鸟类发现,就及时地告诉给我。然后,由我报道出去。向海建区时,统计鸟类是272种。随着科研的发展,向海鸟类的发现在逐年增多。我先后几次报道关于向海珍稀鸟类增加的消息,而我报道之后的数字,基本就被确定为向海保护区鸟类的数量。我记得,从272种,我报道一直增加到286种。向海的一处“千鸟巢”景观,就是由于我在新华社发表的“向海发现千鸟巢奇观”报道而命名。1991年春天,我到向海采风。当天夜里,于国海给我讲述了关于向海保护区人工辅助繁殖白鹳的故事。白鹳是大型涉禽,属于世界一类保护动物,每年迁徙经过向海的白鹳能有几十只,有的在向海繁殖。但由于白鹳食鱼量较大,加上体型特征明显,很惹人注意,采食比较困难,孵化繁殖成功率很低。为此,于国海与科研人员一起就研究怎样辅助白鹳繁殖成功。这一天,向海村的一个名叫宋菊凤的牧民来保护区报告,说一对白鹳已经在树林里筑巢,准备繁殖。于国海与科研人员马上到现场观察,发现一对白鹳已经在一株高大的黄榆树上筑巢产卵,开始孵化繁殖。但是,于国海他们的到来,惊动了白鹳。还没等他们到树下,白鹳就闻声而飞了。于国海发现,白鹳对宋菊凤很是亲近,由于长期放牧,宋菊凤已经与白鹳夫妻建立了很深感情。可说是闻其声,知其人。寒来暑往,穿着黄布衫的宋菊凤每天赶着牛群从树下经过,无论怎么吆喝,白鹳也不受惊扰,而还往往伸出脖子瞅着宋菊凤离去。于是,于国海请宋菊凤出面,帮助他们稳控白鹳,接近白鹳。宋菊凤穿上黄布衫领着于国海他们向白鹳走去,临到跟前时,还要甩开鞭子,吆喝几声。就这样,在宋菊凤的引荐下,于国海逐步靠近了白鹳,并渐渐成为白鹳的朋友。他们针对白鹳孵化前后采食量较大的情况,就到湖里捞鱼,然后用竹竿挑着塑料袋向白鹳巢里投食,喂养白鹳和白鹳雏。经过一个多月的人工辅助繁殖,三只小白鹳诞生在向海的土地上。白鹳孵化成长的过程,包括嬉戏、觅食、交尾等场景,被于国海一一摄入镜头,栩栩如生。后来,这三只小白鹳有一只被留在保护区的驯养室里,另外两只被带上环志,放飞大自然。听了于国海的讲述,我深深地被他们热爱鸟类,热爱自然保护事业的精神所感动(于国海是一个爱鸟如命的人,应当说,于国海已经成为鸟类保护专家,他为向海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于国海后来到莫莫格自然保护区工作,也是成绩斐然)。同时,也感到这是一个极好的新闻题材。于是,我采写了一篇新闻故事,取名为《小白鹳诞生记》,中国建设报(北京)、花鸟世界报(广州)、《中学生博览》杂志(长春)等报刊先后予以发表。据说,《中学生博览》发表后,还有小读者写信,对故事饶有兴趣,并询问有关情况。

在向海,蒙古黄榆是一个主要角色。绵延起伏的沙丘上,一株株别具风姿的蒙古黄榆像一个个忠诚的卫士守护在向海的土地上。蒙古黄榆的特殊形态和其在向海的重要地位,引起了我的关注和兴趣。通过查阅资料和走访专家我得知,蒙古黄榆为亚洲珍稀树种之一,是濒临绝种的古代生物,被联合国专家称为活化石。占向海保护区总面积的16%的蒙古黄榆连绵数百里,是东北地区罕见的生长了近百年的大片天然次生黄榆林。我曾多次钻入向海的黄榆林中,观察揣摩蒙古黄榆的神态。在墨绿的伞型的掩映下,蒙古黄榆的枝叶千姿万态,独具风韵,有的像古藤盘柱,有的如游龙过江,有的若霸王挥鞭,有的似八仙过海,令人一步三叹。时任通榆县委办公室副主任的苏雪松给了我一份资料,让我写一写蒙古黄榆。平日的感悟,加上雪松兄的敦促,我写就了记实散文《向海黄榆》。文章写到:“朋友,你到过向海吗?你领略过向海独特的风姿吗?向海,这个位于松辽平原西部的世界A级自然保护区,以世界珍禽丹顶鹤而名闻遐迩。‘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向海,吸引了多少中外游客。而在向海,与丹顶鹤同样为你留下美好记忆的还有另一独特景观——蒙古黄榆林。汽车在茫茫的科尔沁草原上疾驶,人们都以最佳的情绪和最美的构思描绘着那丹顶鹤迷人的芳姿。过了通榆县四井子镇的领地,道路越走越弯曲,原野越来越开阔。这时你会发现,点点绿色闪现在前方。不知不觉间,汽车已经行进在沙丘之间。你会惊奇地发现,自己已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举目四望,只见那一丛丛、一片片、弥漫如海的天然次生黄榆树泼墨似地抹向远近的每一座沙岗。独步徜徉于黄榆林深处,轻风中只听树丛中沙沙作响,周围笼罩着湿漉漉的神秘气息,偶尔会有几只金雕之类的珍禽从榆丛中扑愣愣飞起……在工业化迅速发展的今天,这里竟保存着如此完好的大片原始黄榆林带,与现代文明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令人返朴归真、如幻如痴”文章写成后,我打印50多份,分别寄给了省内外一些报刊。过了不长时间,一些报刊就陆续发表,其中包括中国林业报、中国水利报、中国科学报、中国改革报、中国建设报、中国乡镇企业报、东北经济报、吉林日报、城市时报等等。过了一些年,我又根据向海的变化,对文章进行了修改,又寄给一些报刊。《中国贫困地区》杂志、《吉林通讯》杂志、中国社会报、中国环境报等又予以刊发,进一步扩大了向海黄榆的影响。

后来,我离开新闻战线,到县政府办公室工作,但对宣传向海仍情有独钟。我经常深入向海,宣传向海,与向海保护区的同志日渐相熟,有的还成为朋友。这些人中有保护局副局长赵俊(现在已成为鸟类保护专家和摄影家),也有科研人员李连山、林宝庆等。我每到向海,都与他们聊一聊、问一问。在与他们的闲谈中,我知道了许多信息。我根据饲养员刘毅及其母亲捡鹤蛋、孵小鹤、把丹顶鹤献给国家的故事,采写了《刘毅和他的仙鹤》,中国建设报、《吉林财税》等报刊予以发表。1997年春天,向海保护区科研人员李连山向我讲述了一段丹顶鹤的爱情故事。原来,向海保护局为了进行驯养丹顶鹤的野生繁殖试验,把一只驯养的雌性丹顶鹤放到沼泽地里。过了几天,科研人员突然发现,这只丹顶鹤身边多了一个红顶绿喙的伴侣,并且已开始筑巢产卵,孵化繁殖。当我赶到向海时,这两只仙鹤的爱情结晶—两只小鹤已经出生。站在鹤岛上,远远望去,只见芦苇荡里、沼泽地间,丹顶鹤一家正在游玩嬉戏。一对成鹤时而低头觅食,时而扬起头机警地了望,两只毛绒绒的小丹顶鹤欢蹦乱跳在父母周围,其乐融融。可是,好景不长,秋天到了,又到了丹顶鹤南迁的季节。野生的雄鹤要离去,驯养的雌鹤和一双鹤儿女要回巢。是团圆还是别离,仙鹤一家面临着感情的抉择。驯养的雌鹤由于长期生活在向海,留恋向海,已经没有了迁徙的信心和勇气。而野生的雄鹤更热恋蓝天白云,根本不可能留在向海。于是,一幕生离死别的场景出现在向海。隆冬将至,雌鹤把儿女领回了鹤舍,眼见大批的鹤群乘云而去,而雄鹤竟然仍在向海的鹤舍前徘徊。有时,趁人不注意,雄鹤还来到鹤舍前,或与妻子儿女低头絮语,或绕颈缠绵,其情其景令人动容。科研人员曾试图想把雄鹤也挽留在向海的鹤舍里,但还是被野生的雄鹤拒绝了。严寒临近,终于有一天,这只野鹤不得不告别爱妻娇子,鸣叫着振翅而去。故事似乎结束了,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年春天的一个清晨,当李连山还在梦里的时候,一声熟悉的鸣叫惊醒了他。李连山来到鹤舍前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去年冬天离去的那只野生雄鹤又回到了向海,回到了妻儿身边。当李连山见到仙鹤一家时,他们正在嬉戏亲昵,嘹亮的叫声和婆娑的舞蹈,似乎有道不尽的离情别意。见此情景,李连山马上把鹤妻子放出鹤舍,去年发生的故事今年又演绎在向海的土地上。这段仙鹤的爱情故事打动了我。我据此写了一篇4000多字的新闻故事《仙鹤情长》,被新华社播发通稿。不久,中国林业报头版头题发表,吉林日报和长春商报等也予以发表。向海保护局的导游员小王根据我的报道,编写了一段解说词,经常讲给游人,使这段故事成为远近闻名的美谈。

2001年10月,我离开通榆县到省委机关工作。尽管远离家乡和向海,但我仍时刻关注着向海的每一个信息。期间,我也曾做为客人去过向海,也多次通过电话与赵俊、李连山、林宝庆等谈起向海,他们总能讲述一些关于向海的鲜为人知的事情。我为此写了《向海说鹤》、《情系向海》等文章,在吉林日报等报刊发表。与此同时,我也多次听到关于向海大旱的信息,倍感忧虑。记得大概是2004年的时候,长春晚报曾大篇幅报道向海,勾起了我的诸多回忆。就在那年,我走进长白山,遥望天池的一潭碧水,我想起了家乡的向海湖。一个省份,两种环境。假如大自然能够更多地恩泽一下吉林西部,恩泽一下向海湿地,那该是一件多么“积德行善”的事情!

2006年5月,我到省委党校学习,恰好与省林业厅野生动物保护处处长张传俊同学。一次,传俊处长带我们到辉南县三角龙弯旅游。走在苍翠欲滴、绵延起伏的长白山林荫道上,我谈起了家乡和向海,传俊处长给予了诸多赞许。同时,做为一位野生动物保护专家,传俊处长也表现出淡淡的忧虑,主要是这些年吉林西部干旱比较严重,直接影响湿地的生命和珍禽的生存。听了传俊处长的话,我在想,干旱以及自然灾害,直接影响的不仅仅是向海湿地,也包括吉林西部百姓的生产生活。改善生存空间和环境,已经成为吉林西部人的一个严峻课题。做为西部人,我们该认真思考:如何让蓝天碧水重新回到西部,回到向海,如何让珍禽异兽永远地留在向海,留在这个美丽的家园!  

衷心地祝愿,向海的明天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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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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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两句
包大夫于2010/9/17 7:22:31写道:
这篇文章写得好, 写得非常深刻,值得我好好拜读。作者用手中之笔,毫无掩饰的表白了自己的浓浓恋乡之情爱乡怀,以及对向海今后的重重担忧。笔者虽然没有署名,可我想您肯定是个堂堂正正的热血男儿,而不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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