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屿采风——秋（9）痕迹

走来的路上，那由于无知带来的伤痛，就如字里行间的污点儿，不仅让人羞于面对经历，还让人面对来临的世事儿，总有那么一点儿的不自信。也许是享乐的诱惑，也许是人世学习和思考的艰辛，美好的理想总是在苦难的现实面前望而却步，所以坎坷总是喜欢光顾我踉跄的脚步，人生那些不愉快的痕迹，特有缘份的伴随着我人生每一个段落。

对个人而言，情感可以丰富生活，阅历可以激扬文字，痕迹就是性情的写照，回忆是美好的也是痛苦的，有很多种过程可以鞭策人的行为，有不少就是耳边的风，过了就过了。

记得1976年，民间流行过一种“天塌地陷”的说法。国家主要领导人朱德、周恩来、毛泽东他们相继去世，好象就是那一年前后的事儿。唐山的毁灭性地震，也是在那一年。说实话，那样的时代印痕，在人们的心中回荡过很长一段时日。人们用“天塌地陷”来形容中国当时的灾难，是担心未来的家院会是什么样。

其实，那些经历并不是最励害的。“甲午”海战和“火烧园明园”对中华民族来说，会不会印痕更深一些，让国家的开明人士更痛彻心扉一点儿呢。答案是肯定的，国耻如果随便可以忘掉，钓鱼岛争议就不会激起爱国波澜了，尽管大浪淘沙里砸烂了不少人民币换来的日本车，但国人依然非常欣慰，用国人的心血呼唤国人的爱国之心，不能说不值得。

我不知道这所有的心思都是由何而来，为什么我会面对被人遗弃，与当地民舍建筑风格廻异，被风雨剥蚀的没有形意的痕迹，产生这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胡思乱想，不清楚是爱人还是爱国，或是对始乱终弃的感伤。

是为纳税人心血的不合理支出鸣不平？大惊小怪，这算什么，简直不值一提，朴实的纳税人早已见怪不怪，甚至会认为这是吃馍时掉的馍花儿。也或许有一种更合理的说法，这些风云的代价，都作为企业的呆账死帐给豁免了。不要想这些豁免能造就多少红旗飘飘，可以想想乡政府一年没有领到工资的员工，他们心里能想敢些什么呢。想到这里我便再没有想什么，走到那些冰冷的造物近前沉默了几分钟，石板和水泥地面没有被草蒙面，似乎是有什么诉求，可是无论如何我也理解不了，心里觉得悽惨了些，怎么能和城里的哥儿们有一比呢。

我看着从石缝里长出的草枝正向充满阳光的空间伸过来，内心稍微安稳了些。不知是不是生命相亲，那气息，那形意，一走进我的意识，就觉着爽了不少。忽然间，闺绣景象好似在眼前映现，密针细线穿棱般走在补钉的边沿，我能看见纤手用爱心在织泣恨留下的窟窿。

不管怎么说，不管纳税人承不承情，这是一种弥补，最其码是对裸地的一种避护。

你要是不到现场肯定没有实地的感受，荒芜中透露出的生机让我真实地感悟了自然的伟大。由此我想到了建设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重要性，僻如说，你到海边儿看到了抗击倭寇的大炮，伸手摸一摸冰凉且带有斑驳的炮身，再望一会儿根本不会停下来的海浪，自然会和看杂文记叙文公文有不一样的感受。我以为这里可以倡议一个生态教育基地，让来人看一看这里的生态痕迹，如黄稗草是如何在这里兴盛起来的，剌槐又是何时在此安营扎寨的。如飞机上掉下来的松籽，有多少本来可成就的辉煌，却遗憾的只落得南柯一梦。如桦栎树、橿子木为何在这若大高山低谷中成了风毛鳞角。山桃、山杏、棠梨为何只在山腰下茂密的林中精神矍铄。为何牛羊兴盛须要政务为其高歌，这地球上的所有不是都和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么，为何要厚此薄彼，难道那明媚的艳阳天，那心旷神怡的享受不值得追求吗。

听说，主张者走了以后，这里就在逐渐回归自然，山上人工栽植的幼树能找到的不多，天旱、野兔啃、牛羊管不好是才能生常谈，黄稗草及其众多追随者形状，让我想起了红旗飘飘，就是不见喇叭朝天，不过也好，诸多痕迹为我此行创造了条件，该如何与黄稗草谈条件，让顺其自然掩盖那些不愉快的痕迹，是做好事者的愿望，也是我的思想。

做事儿不容易，在人的意识包围中做事儿更不容易，让大山听自己的，改变几百年来形成的固有习惯不只是不容易，因为这片草地已经几易投资的老板了。也许这个老板可以，他和我说了，造林的经济效益不只在木材及其林付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