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负肿瘤的鸟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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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鸟照，我是在窗口拍下的。两只幼鸟，不，三只，只是那第三只并不在镜头视野内，它是兄妹/姐弟中的老大，可以半独立的活动，跟随母鸟来来去去，虽已出巢，可还是要亲鸟饲喂一段时间。它们飞不远，就在巢周围，等待母亲带来食物，然后争着吃上一口。这是鸟之常情。同属于晚成鸟，比不得野鸭、鸳鸯等早成鸟。此时来饲喂的亲鸟，只有一只，应该是雌鸟，是鸟妈妈。因为多数情况下，到这个时候，鸟爸爸早溜了，夫妻已经拜拜了。以前曾观察过一窝白头鹎小鸟出窝，也是只见其母不见其父在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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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拍到的还是白头鹎。当我在电脑前瞅着饲喂一瞬间的一幅幅照片，放大细看，不再欣赏精美的瞬间，而是震撼，心被抓紧，原来鸟妈妈背上有一个巨大的肿瘤！肿瘤已经膨大的暴露出来，脱去了大片羽毛，紫黑色的皮肤闪着光泽。心中隐隐作痛。两只小鸟全然不知，张着大口向妈妈要食，甚至争抢着。一个原本值得欣赏的画面，蒙上了沉重的阴影。鸟儿也有肿瘤，我见到了事实。背负肿瘤的鸟妈妈，还在顽强的抚育它的儿女。这让我想起了了那幅著名的《饥饿的苏丹》作者凯文·卡特，我似乎理解了为什么他在照片获得普利策奖之后竟然自杀。舆论的风波与残酷的画面，带给作者巨大的心理创伤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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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就注意到，有一只停落窗外的白头鹎似乎是驼背。我想它可能是畸形。它在附近抚育了一窝儿女，成功的带出3只。正常当是4只，因为一般是产卵4枚。现在只看到3只小鸟，大概率那一个卵没有孵化。白头鹎在筑巢之初，是两只亲鸟共同完成的，雌鸟产卵后负责坐巢孵化，此时雄鸟在外面溜达，有时回来换换班。等到小鸟破壳而出，双亲都去觅食来喂养，邻近出巢，鸟爸爸会失踪，不知去向。它的任务已经完成，抛妻别子，走了。不必奇怪，不必怨恨，大多数繁殖鸟都是如此。一日夫妻百日恩，都是骗人的。一只雄鸟如若时间抓得住，还可以繁殖第二窝。这一窝里的蛋，也未必都是雄鸟的基因，插空偷情，雌鸟也有自己的繁殖策略。广撒雨露，多多益善，谁还把基因放在同一窝鸟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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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前的情景，看着让人心酸。一句“母爱是伟大的”包含不了窗外这个简单的事实。半个下午，亲鸟回来饲喂了4次，约20分钟回来一次。最后一次空口而归，它没有带来可吃的。稍作停留，鸟妈妈又振翅飞去，两只小鸟也跟着追随而去，飞的踉踉跄跄。小鸟的初级飞羽只是初具，还要继续发育，8片尾羽清晰可见，还要再长。它们仍然需要母亲带一段时间。可是，这母亲，鸟妈妈，生命的时针会停在哪一刻，又有谁知道。第二天，3只小鸟又出现了，它们回来了，吱吱喳喳叫着，等待妈妈来喂食。不多会儿，鸟妈妈来了，带回来食物，然后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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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剪裁的原照，可以放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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