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灰头鸦雀

过坑口村，询问确定方向后，沿山谷的沙土路缓慢下行。一只画眉在山坡芦苇丛放声歌唱，我下车寻找，刚见它飞上梧桐树，又没入芦苇丛中，声音渐行渐远。下到谷底，一条小溪向外流淌，我与建林徒步而出，沿路拍摄了杜虹花，拍摄了放养的山羊。并与牧羊人交谈，问询其持枪是否办证。“当然有证，没证要坐牢的。”他回答。“你打什么呢？”“打猪。”他问我干什么，我说“拍鸟”。“真是每人有不同的爱好，我喜欢打猎，你喜欢拍鸟。有人喜欢钩鱼。”他自言自语。一群鸟儿在树冠中游动，上树穿枝，鸣叫不停，但不喜欢与人见面。我站着路边，四处搜寻，总算拍到三张，虽然画面被草木遮挡有所欠缺，依然可以认出它是灰头鸦雀，红头黄腹，灰头褐背。但常言“鸦雀无声”，几次与它相遇，觉得应该改为“鸦雀无影”才对。路过一束红艳的嫩叶，随手拍下。走过停车的地方，发现山坡上有鸟影活动，屏息对焦，是几只栗背短脚鹎在一棵落叶树上跳跃，开始没看清楚，把树叶当成鸟嘴，以为是遇到新的啄木鸟，还让书记赶紧拍摄。找寻溪中露出的石头，踩稳过河。听到路边小鸟低声噪鸣，仔细寻看，还是灰眶雀鹛。过电站，回望几只鸟儿正在一棵大枯树边的树丛中跳动。照片后来在电脑上查看，发现是栗背短脚鹎。

18.小

2点半，我们登上小船，沿湖弯外驶出。刚启动百来米，我就发现前方水面上有水鸟，开船的巡防队员说：“那是水鸭子。”我不知他所说的水鸭子是何鸟。镜头中，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水鸟，我心想，最好是一种没有拍过的野鸭。它在水面上游动片刻，就钻入水下，好几分钟不浮出水面。书记说，“可能是小吧。”它们在水中浮出头立即又下潜，许久后才一只只冒出湖面。出水后，黄嘴的那只在水面上扇动翅膀，戏着水花。逐渐靠近两只鸟儿，我才确认，它们是小。两只紧挨在一起游弋，黄嘴的不时回头靠在背上，磨娑着背部。我们将船朝着它们徐徐开去，距离越来越近，我“啪啪啪”拍照的声音，可能它们都会听见，两只小开始游离原水面，顺船左侧方向前后直线游走，待船更加靠近时，它们几乎是同时飞离水面，形成V字形，分别低飞，脚爪的拖曳和身上滴水，划溅出两道水浪，它们使尽吃奶力气，飞出几十米，我让船儿不要再追。

19.鸳鸯惊飞

顺着山边，我们往左岸行驶。早已枯烂的树头，半淹水中，半附岸上。几棵微红的枫香树，在对岸飘摇。我们经过一个小湖弯，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六只惊起的鸳鸯，已在空中急飞。它们仅仅飞了几十米，就调头盘旋降落在前一弯道。小船往前慢行，又有两只小在近岸飘游。巡防队员说这两只水鸟较小，不是鸳鸯。话声未落，几只鸳鸯再度惊飞，朝着湖面宽阔的地方飞翔，只拍到越来越远的背影。横过浩渺烟波的湖面，一只小横过船头，飞向右侧。进入一条较深的巷道，红叶守门，风平浪静，空无一物。又横过宽广的湖面，拟进入另一河弯，在弯口再遇小。泡水层裸露着黄土，几棵树头孤单地镶在岸边，如展出的根雕。正在湖面上寻觅鸳鸯的身影，四只鸳鸯已经飞过头顶，飞出巷道，这是三鸳一鸯。此时，另一波鸳鸯，又飞上天空，追随前面的四只。它们混合编队，成六雄两雌，两雌处于一头一尾。此后，又有两雄一雌不知从何飞出，在山坡树层上空翱翔一会儿，又沿弯道岸边飞离。有人说：“可能它们刚才还在树上，没有下湖。”我们退出巷道，拐进另一条小河弯，快到弯尾时，发现岸边有三只鸳鸯，两雄一雌。估计船离它们还有七、八十米时，如连拍般刚拍了五张，机警的鸳鸯就腾空而起，向右侧飞窜。快出巷道，湖巷水口处，鸳鸯群再次弥漫天空，展翅飞翔。

回坑口村水道上，红叶如火，一只小横飞船前，留下倩影。一个椭圆形的大蜂窝悬挂在树冠上，较为隐蔽。大约4点钟，三人下船，返回岸上，徒步原路返回，半小时后，到达停车的地方。山道返程，半路上一只小羊羔一直在车前狂奔，寻找母羊。最终在离羊圈百米远时，融入走在前的小羊群，得以靠边休息。

灰头鸦雀

小鷿鷈

鸳鸯